1.主要思想特点是什么
纵观北岛的诗歌作品,我们不难从中看到一个抒情主人公形象,这一形象几乎包含了北岛诗歌的全部思想内涵。
诗中的“我”,既是作者自我的化身,又是那一代人尤其是朦胧诗人的缩影:“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回答》)。以纸即诗歌为武器,以绳索即不自由的生命为代价,以身影即在人类中无足轻重的个人存在为唯一资本,这一形象就是朦胧诗人北岛的形象。
这个果敢执着的“第一千零一名”挑战者形象,挑战一切传统与现实,哪怕“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哪怕是马上就死亡,也坚信“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一切》)。诗人深知“我并不是英雄/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但这个人有足够的英雄气概,“决不跪在地上/以显出刽子手们的高大”(《宣告》),而要选择自由的天空,追寻英雄的足迹,完成英雄未完成的事业:“我,站在这里/代替另一个被杀害的人/为了每当太阳升起/让沉重的影子象道路/穿过整个国土”。
为此,诗人不惜把“我”变成黑暗的影子,是要在依然沉默的东方,向那些“默默地永生/默默地死去”的人们,揭露“以太阳的名义”进行公开掠夺的事实,期望着“也许有一天/太阳变成了萎缩的花环/垂放在/每一个不屈的战士/森林般生长的墓碑前/乌鸦,这夜的碎片/纷纷扬扬”。 作为一个不是英雄的凡人,“我需要爱/我渴望在情人的眼睛里/度过每个宁静的黄昏”(《结局或开始》)。
然而这“普普通通的愿望”却无法实现,为了让黑夜成为像纷飞的乌鸦般的碎片,“战士”成为诗人的唯一选择。然而战士的奋战并没能唤醒人们的恶梦,也没能使他自己摆脱“没有人醒来”(《恶梦》)的孤独,然而,“荷戟独彷徨”般的悲壮,却让这个战士义无反顾地走向冬天,在“罪恶的时间将要中止”的时候,成为冰山一般连绵不断的“塑像”(《走向冬天》)。
正是对战士身份的选择,诗人笔下的世界才显得如此黑白分明:光明与黑暗、正义与邪恶、爱与恨……。作为战士的诗人,无暇去关注这“二元对立”的世界之外的丰富性,他所要做的,首先是明辨黑白,把颠倒的世界再颠倒过来。
当然,北岛诗歌中的“我”除了战士的一面,也有普通凡人的一面,只是战士的使命感常常把凡人的愿望给压抑了。 “用抽屉锁住自己的秘密/在喜爱的书上留下批语”,或者“当窗帘隔绝了星海的喧嚣/灯下翻开褪色的照片和字迹”(《日子》),甚至“去寻找生命的湖”,哪怕路上“飘满红罂粟”(《走吧》)。
如果说,战士的一面是对黑暗现实的批判,那么凡人这一面就是正常人性与生活的细语。 在那个极端压抑的年代,正常的人性与日常生活被各种各样的禁忌与戒律扭曲,诗人的呼喊无疑是充满人性的,而“我”的人性化使战士形象也不再冷若冰霜,或者可以说,战士的战斗,正是为了让自己和人们都能获得正常生活的权利。
但这份权利的获得与战胜黑暗同样艰难,因为“万岁!我只他妈的喊了一声/胡子就长出来”(《履历》),因为“他没有船票”(《船票》),在驶向生活之海的船上,已不再有被蹉跎了青春岁月者的位置。 充满人性的细语,在那样的年代不可能优雅或个性起来,终不免又回到战士的呐喊——“我不得不和历史作战”(《履历》),这是北岛这代人的宿命。
2.北岛诗歌的思想与艺术性
纵观北岛的诗歌作品,我们不难从中看到一个抒情主人公形象,这一形象几乎包含了北岛诗歌的全部思想内涵。诗中的“我”,既是作者自我的化身,又是那一代人尤其是朦胧诗人的缩影:“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回答》)。以纸即诗歌为武器,以绳索即不自由的生命为代价,以身影即在人类中无足轻重的个人存在为唯一资本,这一形象就是朦胧诗人北岛的形象。这个果敢执着的“第一千零一名”挑战者形象,挑战一切传统与现实,哪怕“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哪怕是马上就死亡,也坚信“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一切》)。诗人深知“我并不是英雄/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但这个人有足够的英雄气概,“决不跪在地上/以显出刽子手们的高大”(《宣告》),而要选择自由的天空,追寻英雄的足迹,完成英雄未完成的事业:“我,站在这里/代替另一个被杀害的人/为了每当太阳升起/让沉重的影子象道路/穿过整个国土”。为此,诗人不惜把“我”变成黑暗的影子,是要在依然沉默的东方,向那些“默默地永生/默默地死去”的人们,揭露“以太阳的名义”进行公开掠夺的事实,期望着“也许有一天/太阳变成了萎缩的花环/垂放在/每一个不屈的战士/森林般生长的墓碑前/乌鸦,这夜的碎片/纷纷扬扬”。作为一个不是英雄的凡人,“我需要爱/我渴望在情人的眼睛里/度过每个宁静的黄昏”(《结局或开始》)。然而这“普普通通的愿望”却无法实现,为了让黑夜成为像纷飞的乌鸦般的碎片,“战士”成为诗人的唯一选择。然而战士的奋战并没能唤醒人们的恶梦,也没能使他自己摆脱“没有人醒来”(《恶梦》)的孤独,然而,“荷戟独彷徨”般的悲壮,却让这个战士义无反顾地走向冬天,在“罪恶的时间将要中止”的时候,成为冰山一般连绵不断的“塑像”(《走向冬天》)。
正是对战士身份的选择,诗人笔下的世界才显得如此黑白分明:光明与黑暗、正义与邪恶、爱与恨……。作为战士的诗人,无暇去关注这“二元对立”的世界之外的丰富性,他所要做的,首先是明辨黑白,把颠倒的世界再颠倒过来。当然,北岛诗歌中的“我”除了战士的一面,也有普通凡人的一面,只是战士的使命感常常把凡人的愿望给压抑了。“用抽屉锁住自己的秘密/在喜爱的书上留下批语”,或者“当窗帘隔绝了星海的喧嚣/灯下翻开褪色的照片和字迹”(《日子》),甚至“去寻找生命的湖”,哪怕路上“飘满红罂粟”(《走吧》)。如果说,战士的一面是对黑暗现实的批判,那么凡人这一面就是正常人性与生活的细语。在那个极端压抑的年代,正常的人性与日常生活被各种各样的禁忌与戒律扭曲,诗人的呼喊无疑是充满人性的,而“我”的人性化使战士形象也不再冷若冰霜,或者可以说,战士的战斗,正是为了让自己和人们都能获得正常生活的权利。但这份权利的获得与战胜黑暗同样艰难,因为“万岁!我只他妈的喊了一声/胡子就长出来”(《履历》),因为“他没有船票”(《船票》),在驶向生活之海的船上,已不再有被蹉跎了青春岁月者的位置。充满人性的细语,在那样的年代不可能优雅或个性起来,终不免又回到战士的呐喊——“我不得不和历史作战”(《履历》),这是北岛这代人的宿命。
3.北岛的《回答》的艺术特色和思想内容是什么
北岛的《回答》是朦胧诗派的代表作之一。
是北岛早期的诗作,反映了整整一代青年从迷惘到觉醒的心声,是与已逝的一个历史时代彻底告别的“宣言书”。高度概念化的意象批判了当时社会的黑暗,这首诗的成功首先就是这种批判思想的成功,但承载这种思想的是高超的诗歌艺术。
将抽象的伦理观念与平易的意象相结合,产生了一种超现实的思想力量。其强烈的悲剧感,更是让人透不过气来。
冷峻的反讽、浓郁的悲愤、炽热的感情,如火山喷发一般使人惊心动魄。诗中许多意象具有鲜明的色彩感,借助于高超的诗歌艺术,使诗具有了哲理的意蕴,更加宽广的、深层次的省思,历史的深度。
4.诗人 北岛的诗歌艺术特色
在"颂歌""战歌"的匡制下,诗歌创作的主流到了文革十年,已走上了"假,大,空"的绝路,而一些地下的诗歌创作中心在形成,他们写与颂歌不同的"朦胧诗",其中最著名的是"白洋淀诗群",由一批北京赴白洋淀下乡插队的知青构成,主要成员有芒克,多多,根子等,同时在福建,四川等也有这样的创作群体.
后来成为"朦胧诗"主将的北岛,舒婷等也是在这一时期开始创作的. 北岛的《回答》就是朦胧诗的代表作之一。它以高度概念化的意象批判了当时社会的黑暗,这首诗的成功首先就是这种批判思想的成功,但承载这种思想的是高超的诗歌艺术。北岛用他强健的笔触付与了作品强大的艺术张力。它将抽象的伦理观念与平易的意象相结合,产生了一种超现实的思想力量。不仅如此,其强烈的悲剧感,更是让人透不过气来。冷峻的反讽、浓郁的悲愤、炽热的感情,如火山喷发一般使人惊心动魄。
这些年轻人的写作既不是为了发表,更不是为了名利,完全是出自内心的一种真诚与激情,所以他们的诗显现出与当时的主流意识完全不同的思想空间. 诗中许多意象具有鲜明的色彩感,如“镀金的天空”、“冰川季”、“冰凌”、“黑海”、“好望角”等等,也具有强烈的象征性。特别是“死海里千帆相竞”,就是对文革十年群魔乱舞、人妖颠倒、是非不分、白色恐怖、正义不彰的高度概括。诗中最撼人心魄的是诗人对黑暗势力的连珠炮般的轰击,那么激烈而坚定,那一连串“不相信”所代表的正是善良与正义的呼声,也代表了人民的不可欺、历史的大浪淘沙。诗的最后一节,诗人将强烈的感情和控诉进行了高度的升华,从而使诗具有了哲理的意蕴,历史的深度。也表现了诗人对于未来的美好向往,对于人民的坚定信心。其浪漫主义情怀和象征主义意象高度融合,严肃、冷峻、庄重、热烈,既有曲折的情思,又有深刻的反思,既有深沉的回顾,又有热烈的希望
5.北岛诗歌的审美艺术特征
北岛诗歌的审美艺术特征 作为70年代以后出生的学生,依然迷恋北岛和北岛的诗歌,使我突然清晰地意识到,北岛那些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震撼了他的同代人的诗,也早已在 70年代以后的青年的心里烙下了深刻的印痕,他们也一样可以《回答》《太阳城札记》《一切》《宣告》《结局或开始》的题旨,他们照样能读懂北岛,欣赏北岛——以审美与传说的方式。
北岛创作于70—80年代的诗歌,刀锋向外,诗的血性的质地和铿锵的韵律,非常突出。北岛对这一时期的作品,也有过反省,他说:“现在如果有人向我提起《回答》,我会觉得惭愧,我对那类的诗基本持否定态度。
在某种意义上,它是官方话语的一种回声。那时候我们的写作和革命诗歌关系密切,多是高音调的,用很大的词,带有语言的暴力倾向。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写作中反省,设法摆脱那种话语的影响。对于我们这代人来说,这是一辈子的事。”
北岛90年代以后的诗,技艺更圆熟,声音更内敛,是他独自的低语,有时似自己对镜交谈。寂静与孤独时而对他构成威胁和敌意,时而引起他对往昔自我的反讽与自省。
这些诗有着佯装的平静和易碎的紧张,随时准备像火山爆发。这些诗歌,真的有朦胧而晦涩的感觉。
90年代以后的北岛不再易懂,在多年的海外漂泊中,在对母语环境的疏离与反观中,北岛变成了一个更为内在的诗人。他不再是伤痕累累的雕像般的“我们”,他只成为了他自己。
北岛还是北岛吗?说实在话,我更加怀念北岛在国内期间创作的诗歌,在喑哑的年代里,那根最深沉的喉管里爆发出的最疼痛的声音,是永远最值得人们追忆和感念的,也是永远催人奋进的声音! 每当周末,每当真的有空闲的时候,我常常带上些诗集,这些诗作里面,肯定有北岛的,在垂柳下,在平湖边,在别墅里,一个人独处,倾听那来自灵魂亦若地心深处的吟唱。这样的时光,有幻觉的凄迷,有虚设的痴想,黑暗中,能让人砰然心动,也能让人长歌当哭。
一行行朴素行走的文字,构成一个博大无底的世界,推我于微醺的醉中,感觉中的心跳在清风中微微地颤抖!这是怎样的一种惬意呢? 由于我留美学生的穿针引线,我与北岛先生通过几次电话,我的声音在男性当中,算是非常温和的了,可是我感觉到电话那端的北岛简直温和得就象一位敦厚的兄长。我无法想象,曾经在中国诗坛翻云覆雨的北岛先生,已经磨平了心中所有的棱角,想不到,岁月与时光的考验已使他修炼到平静如水。
他俨若一个现代的行吟诗人,悄然地游走在世界的角落,然后他说:“中文是我唯一的行李”。我在想,这唯一的行李,现在的他背负起来,已然没有当年的那份潇洒了!难道这就是中国当代风流一代的朦胧诗人、激情诗人的命运吗? 开始读北岛的诗,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与共和国同龄的北岛以及他的诗友创办了《今天》诗刊,掀起诗坛一江春水。
那个时候我和我的朋友们,无一不喜欢诵读北岛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或者朗诵舒婷写的《致橡树》。 80年代的中国,是一个解冻冰雪的季节,每一个来自心灵解放的声音都会骤然激起思潮的狂澜。
人们从禁锢的“铁屋子”里走出,渴望呐喊,欢呼反叛。北岛,就是在这样的季节里一举登上了中国当代的诗坛。
北岛的“朦胧诗”成为我的同龄人的至爱,北岛的诗,有时候像“匕首投枪”,有时候像喷吐出的郁怒的火焰,他对于历史废墟的哀叹,对于自由的风的歌唱,对真诚的渴望,构筑起一个正义和人性的情感世界。 他曾经向世界这样宣告:“春天是没有国籍的,白云是世界的公民。”
他曾经说:“黑暗,遮去了肮脏和罪恶,也遮住了纯洁的眼睛。” 他曾经问苍茫大地:“冰川纪过去了,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好望角发现了,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竞?” 他有一首内容比标题还短的诗,题目是“生活”,诗句是一个“网”字——从理论上,我不能确认这是一首诗歌;我过去也一直认为认为最短的诗歌,还是顾城的那一首:“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已过了而立之年的我,内心深处对北岛先生的“生活——网”这首诗,才有了新的品味;北岛性格的变化,北岛诗歌的变化,北岛由“诗”而“文”的变化,真正使我相信,当年他写的“生活——网”真的是诗歌,自然也就是世界上最短的诗歌!如今的北岛已经在网的中央了,我虽然在网外,但也到了边缘!——连读者也到了“网”的边缘,这又是怎样的一个悲哀呢? 那个年代北岛生命的源头不断涌出狂潮激情,他是如此无畏:“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就让所有的苦水注入我心中”;他是如此自信:“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
北岛的诗歌,北岛的呐喊,北岛的自信,北岛的胸怀,北岛的执著,北岛的激情,曾经令多少人亢奋,可是如今的北岛连自己的血液都冷却了!怎么能叫我怀念过去的北岛呢? 中国的文学史记住北岛的诗,但是我不敢肯定中国文学史能否记住北岛创作的散文——虽然被评论界称之为北岛悠然行走的宽阔草原。从“诗”到“文”,从跳跃的激流到深山空谷流淌的细涓,正是一个人生命前进的轨迹。
北岛说:“写。
6.北岛诗歌的审美艺术特征
北岛诗歌的审美艺术特征 作为70年代以后出生的学生,依然迷恋北岛和北岛的诗歌,使我突然清晰地意识到,北岛那些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震撼了他的同代人的诗,也早已在 70年代以后的青年的心里烙下了深刻的印痕,他们也一样可以《回答》《太阳城札记》《一切》《宣告》《结局或开始》的题旨,他们照样能读懂北岛,欣赏北岛——以审美与传说的方式。
北岛创作于70—80年代的诗歌,刀锋向外,诗的血性的质地和铿锵的韵律,非常突出。北岛对这一时期的作品,也有过反省,他说:“现在如果有人向我提起《回答》,我会觉得惭愧,我对那类的诗基本持否定态度。
在某种意义上,它是官方话语的一种回声。那时候我们的写作和革命诗歌关系密切,多是高音调的,用很大的词,带有语言的暴力倾向。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写作中反省,设法摆脱那种话语的影响。对于我们这代人来说,这是一辈子的事。”
北岛90年代以后的诗,技艺更圆熟,声音更内敛,是他独自的低语,有时似自己对镜交谈。寂静与孤独时而对他构成威胁和敌意,时而引起他对往昔自我的反讽与自省。
这些诗有着佯装的平静和易碎的紧张,随时准备像火山爆发。这些诗歌,真的有朦胧而晦涩的感觉。
90年代以后的北岛不再易懂,在多年的海外漂泊中,在对母语环境的疏离与反观中,北岛变成了一个更为内在的诗人。他不再是伤痕累累的雕像般的“我们”,他只成为了他自己。
北岛还是北岛吗?说实在话,我更加怀念北岛在国内期间创作的诗歌,在喑哑的年代里,那根最深沉的喉管里爆发出的最疼痛的声音,是永远最值得人们追忆和感念的,也是永远催人奋进的声音! 每当周末,每当真的有空闲的时候,我常常带上些诗集,这些诗作里面,肯定有北岛的,在垂柳下,在平湖边,在别墅里,一个人独处,倾听那来自灵魂亦若地心深处的吟唱。这样的时光,有幻觉的凄迷,有虚设的痴想,黑暗中,能让人砰然心动,也能让人长歌当哭。
一行行朴素行走的文字,构成一个博大无底的世界,推我于微醺的醉中,感觉中的心跳在清风中微微地颤抖!这是怎样的一种惬意呢? 由于我留美学生的穿针引线,我与北岛先生通过几次电话,我的声音在男性当中,算是非常温和的了,可是我感觉到电话那端的北岛简直温和得就象一位敦厚的兄长。我无法想象,曾经在中国诗坛翻云覆雨的北岛先生,已经磨平了心中所有的棱角,想不到,岁月与时光的考验已使他修炼到平静如水。
他俨若一个现代的行吟诗人,悄然地游走在世界的角落,然后他说:“中文是我唯一的行李”。我在想,这唯一的行李,现在的他背负起来,已然没有当年的那份潇洒了!难道这就是中国当代风流一代的朦胧诗人、激情诗人的命运吗? 开始读北岛的诗,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与共和国同龄的北岛以及他的诗友创办了《今天》诗刊,掀起诗坛一江春水。
那个时候我和我的朋友们,无一不喜欢诵读北岛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或者朗诵舒婷写的《致橡树》。 80年代的中国,是一个解冻冰雪的季节,每一个来自心灵解放的声音都会骤然激起思潮的狂澜。
人们从禁锢的“铁屋子”里走出,渴望呐喊,欢呼反叛。北岛,就是在这样的季节里一举登上了中国当代的诗坛。
北岛的“朦胧诗”成为我的同龄人的至爱,北岛的诗,有时候像“匕首投枪”,有时候像喷吐出的郁怒的火焰,他对于历史废墟的哀叹,对于自由的风的歌唱,对真诚的渴望,构筑起一个正义和人性的情感世界。 他曾经向世界这样宣告:“春天是没有国籍的,白云是世界的公民。”
他曾经说:“黑暗,遮去了肮脏和罪恶,也遮住了纯洁的眼睛。” 他曾经问苍茫大地:“冰川纪过去了,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好望角发现了,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竞?” 他有一首内容比标题还短的诗,题目是“生活”,诗句是一个“网”字——从理论上,我不能确认这是一首诗歌;我过去也一直认为认为最短的诗歌,还是顾城的那一首:“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已过了而立之年的我,内心深处对北岛先生的“生活——网”这首诗,才有了新的品味;北岛性格的变化,北岛诗歌的变化,北岛由“诗”而“文”的变化,真正使我相信,当年他写的“生活——网”真的是诗歌,自然也就是世界上最短的诗歌!如今的北岛已经在网的中央了,我虽然在网外,但也到了边缘!——连读者也到了“网”的边缘,这又是怎样的一个悲哀呢? 那个年代北岛生命的源头不断涌出狂潮激情,他是如此无畏:“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就让所有的苦水注入我心中”;他是如此自信:“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
北岛的诗歌,北岛的呐喊,北岛的自信,北岛的胸怀,北岛的执著,北岛的激情,曾经令多少人亢奋,可是如今的北岛连自己的血液都冷却了!怎么能叫我怀念过去的北岛呢? 中国的文学史记住北岛的诗,但是我不敢肯定中国文学史能否记住北岛创作的散文——虽然被评论界称之为北岛悠然行走的宽阔草原。从“诗”到“文”,从跳跃的激流到深山空谷流淌的细涓,正是一个人生命前进的轨迹。
北岛说:“写散文是我。
7.北岛诗作的艺术风格是怎样的
北岛的诗作中,抒情主体常常是一个孤独、冷峻而又激愤昂扬的时代觉醒者,或者忧郁沉静、悲天悯人的社会批判者形象——无论是他的《回答》还是他的《宣告》,都是一个正视苦难、坚守正义、努力完善自我理想人格的悲壮英雄的形象。
他的诗充满了对历史、现实的怀疑和对人性、命运的思考,体现着强烈的独立人格和自我意识。而阴冷、凝重的意象和浓烈、深沉的语言,又构成了一种“北岛式”的独特语境和艺术风格。
除了用隐喻、象征、暗示、跳跃、变形等手法来表达瞬间感受以外,北岛在诗中还创造了一套完全不同于“文革”和五六十年代诗歌特定意义和风格的语符系统,这套“北岛式”的冷色调的象征语符系统由“海浪”、“沙滩”、“岛”、“帆”、“黄昏”、“乌鸦”等语词构成,所营造的意象和画面亦是阴冷而滞重的,这在“文革”结束不久的诗界和文学界,昭示了一种英雄主义的悲壮与豪迈。
8.结合北岛的诗歌谈谈朦胧诗的艺术特点
在"颂歌""战歌"的匡制下,诗歌创作的主流到了文革十年,已走上了"假,大,空"的绝路,而一些地下的诗歌创作中心在形成,他们写与颂歌不同的"朦胧诗",其中最著名的是"白洋淀诗群",由一批北京赴白洋淀下乡插队的知青构成,主要成员有芒克,多多,根子等,同时在福建,四川等也有这样的创作群体. 后来成为"朦胧诗"主将的北岛,舒婷等也是在这一时期开始创作的. 北岛的《回答》就是朦胧诗的代表作之一。
它以高度概念化的意象批判了当时社会的黑暗,这首诗的成功首先就是这种批判思想的成功,但承载这种思想的是高超的诗歌艺术。北岛用他强健的笔触付与了作品强大的艺术张力。
它将抽象的伦理观念与平易的意象相结合,产生了一种超现实的思想力量。不仅如此,其强烈的悲剧感,更是让人透不过气来。
冷峻的反讽、浓郁的悲愤、炽热的感情,如火山喷发一般使人惊心动魄。 这些年轻人的写作既不是为了发表,更不是为了名利,完全是出自内心的一种真诚与激情,所以他们的诗显现出与当时的主流意识完全不同的思想空间. 诗中许多意象具有鲜明的色彩感,如“镀金的天空”、“冰川季”、“冰凌”、“黑海”、“好望角”等等,也具有强烈的象征性。
特别是“死海里千帆相竞”,就是对文革十年群魔乱舞、人妖颠倒、是非不分、白色恐怖、正义不彰的高度概括。诗中最撼人心魄的是诗人对黑暗势力的连珠炮般的轰击,那么激烈而坚定,那一连串“不相信”所代表的正是善良与正义的呼声,也代表了人民的不可欺、历史的大浪淘沙。
诗的最后一节,诗人将强烈的感情和控诉进行了高度的升华,从而使诗具有了哲理的意蕴,历史的深度。也表现了诗人对于未来的美好向往,对于人民的坚定信心。
其浪漫主义情怀和象征主义意象高度融合,严肃、冷峻、庄重、热烈,既有曲折的情思,又有深刻的反思,既有深沉的回顾,又有热烈的希望。
9.朦胧诗特点,北岛诗歌风格
朦胧诗产生于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一改新诗“明白如话”的特点,内容含蕴隽永。它强调诗人的自我意识,往往借助象征、比喻、错觉、幻觉等手法,变诗的单一形象为多层次的意象迭加,给诗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给人以独特的审美感受。代表诗人有舒婷、北岛、顾城等。
“朦胧诗”精神内涵的三个层面是:一揭露黑暗和社会批判,二是在黑暗中寻找光明、反思与探求意识以及浓厚的英雄主义色彩,三是在人道主义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对“人”的特别关注。
清醒的思辨与直觉思维产生的隐喻、象征意象相结合,是北岛诗显著的艺术特征,具有高度概括力的悖论式警句,造成了北岛诗独有的振聋发聩的艺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