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求一篇论文
1、以静制动、以虚写实 审美主体面对瞬息万变的大千世界,需要保持虚静的心理状态。
苏轼曰:“静故了群动,空故纳万境”(《送参寥师》)。涌动的万物投射、映照于心空,审美主体只有宅心玄远,心境澄明,才能创造出意境“空白”。
万物跃迁,昭晰互进,纷纷涌入诗人的心胸。而物欲利害也在纷扰人心,进而影响到诗人的艺术构思。
诗人必须虚静其心、超越功利,才可实现以静制动,对自然万物进行审美观照。艺术创造活动是一种超功利的审美活动。
正如徐复观在《中国艺术精神》中所言:“画家的心中若填满了名利世故,而欲在作品中开辟境界,抒写性灵,恐怕是很难的事。”② 对于诗人而言,也是如此。
因此,诗人必须超越世俗的纷扰,摆脱功名利禄的诱惑,与现实保持一定的审美距离,以宁静浑沦之心去映照活泼泼的生命情调。“万物静观皆自得”,审美主体惟有凝心静虑,方能直觉体验到律动不已的万物的本质。
“素处以默,妙机其微”;“超以象外,得其环中”(《二十四诗品》)正是对诗人静心凝神、直观本质的生动描述。 诗人虚应万物,静观本质,在最静的那一刻,在永恒的一瞬间,对蓬勃流行的自然万物进行审美观照,心与物游,主客观契合,达到与自然万物同为一体的境界,从而创造出意境“空白”。
诗人心境空明,所以往往能以虚运实,在恍惚飘渺的虚空之中见出生命绸缪往复、优游徘徊,从而使诗歌具有空灵淡远的意境。诗人通常描写遥岑寒沙、淡烟远岸等虚空渺远之景。
在隐约迷蒙、虚无缥缈的空间之中自由地展开性灵的跃迁活动。沈宗骞《芥舟学画编》卷一云:“夫秋水蒹葭望伊人而宛在,平林远岫托遥兴而悠然,古之骚人畸士,往往借此抒其性灵而形诸舞咏,因更假图写以寓其恬淡冲和之致,故其为迹多闲闲数笔而其言思能令人玩赏不尽。”
平林远岫、秋水蒹葭是艺术家追求的极境。在杳杳空蒙、迷离恍惚之间,人与景似远若近、若有若无、若隐若现,留下悠远不尽的意趣。
诗人在仰观俯察、游目骋怀之际,常有笼罩一切的气度,包揽宇宙的胸襟,在观照自然万物之时,以大观小,用幽深远阔的宇宙情怀去拥抱万物;借虚运实,以无限去概括有限。“万古乾坤此江水,百年风日几重阳”的诗句正是把“江水”、“重阳”置于苍茫空渺的时空之中,意境渺远空旷。
加上虚字的使用,开合呼应,更见悠扬委婉,意韵无穷。宋僧道灿的重阳诗句“天地一东篱,万古一重九”也是如此,诗人赋予“东篱”、“重九”以永恒的时间意识、宇宙意识,喻无尽于有限。
2、万取一收、以少总多 中国画用笔十分简约,常常只着墨于寒塘雁迹、太虚片云等细微之处。虽只廖廖数笔却写出画家通天尽人之怀。
同样,中国的古典诗歌也十分注重提炼文字,抓住生活中富有包孕性的一点进行集中描绘,万取一收,以少总多,以创造意境“空白”,增强意境“空白”的表现力。 日常生活中,语言传递着思想,但往往又遮蔽了意义,不能完满地表达人们复杂的思想感情。
同样,在艺术创作中,语言也无法完全传达艺术家丰富的审美体验。许多诗歌理论家都认识到语言这种无法“尽意”的局限性。
陆机存在“意不称物,文不逮意”的忧患;刘勰也陷入“意翻空而易奇,言征实而难巧”的困境……正是因为“言不尽意”,所以人们诉求超越语言,试图破语言之执。古代诗歌理论家提出的跨越语言的理想,就是提炼语言文字,寄意于言外,让人们在言外获得无穷的意蕴。
唐代的刘知几在《史通》中提出“省字约文,事溢于句外”的“用晦”主张。认为诗歌贵在言近旨远,辞浅义深。
唐代的皎然更是道出“寄意于言外”的极致,“但见情性,不睹文字,盖诗道之极也”(《诗式》)。清代刘熙载的看法与皎然同出一辙。
他在评论杜甫诗歌时写道:“杜诗只有二字足以评之。有者,但见性情气骨也;无者,不见语言文字”(《艺概》)。
精炼的语言文字中自然流溢的性情深深打动、感染着读者,人们已经忘记“言不尽意”的缺憾,而沉浸在意境“空白”之中。可见,优秀的诗人,能够避开语言的局限,寄意于言外,在言外建立一个真挚感人、风光无限的世界。
读者亦陶醉其中,得意忘言。 诗歌容量的有限性与社会生活的广阔性、思想感情的丰富性之间也存在着矛盾。
诗人不可能把包罗万象的生活全部描绘出来;诗歌也不可能把瞬息万变的感情完全表达出来。因此,诗人在反映社会生活、表现思想感情时,就采取“以少总多”的方法,抓住生活中最富有包孕性的一点进行着力刻划。
以一滴水折射太阳的光辉;从须臾之间观照古今;透过一点红表现无边春色……诗人在创作时常常万取一收,着力刻划一个动作、一句话语、一处景物、一种心理……以反映林林总总的大千世界,表现人物内心复杂的情感。 3、以“比兴”促含蓄 “比兴”最初被用来美刺上政。
臣子对君王的行为不便直接言说,就引类讽谏、取事劝喻。如以雨露比君恩泽、以雷霆比君威刑,以山河比君邦国……“比兴”还是一种修辞手段。
郑众对“比兴”作出如下解释:“比者,比方于物,兴者,托之于物”(《周礼注疏》)。即诗人通过具体的物象来表达自己潜在的、特定的思想内涵。
这。
2.以意境为核心的中国诗文化要写篇论文,但不知如何下笔,就向各位请
定义 意境是指抒情性作品中呈现的那种情景交融、虚实相生、活跃着生命律动的韵味无穷的诗意空间。
如果典型是以单个形象而论的话,意境则是由若干形象构成的形象体系,是以整体形象出现的文学形象的高级形态。 文艺理论界对“境界”说的阐述虽然众说纷纭,为轩为轾,但有一个地方却出人意外,这就是绝大多数评论者都把“境界”和“意境”等同起来。
称之为“文学形象”、“作品中的世界”。这种看法无疑是片面的。
“境界”一词作为一般习惯用法,如云“境界有二,有诗人之境界,有常人之境界”,此所谓境界,便当是泛指作品中的一种抽象界域而言者。 又如云“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此所谓境界,便当是指修养造诣之各种不同的阶段而言者。
又如云“‘明月照积雪’、‘大江日夜流’、‘中天悬明月’、‘黄河落日圆’,此种境界,可谓千古壮观”,此处之所谓境界便当是指作者所描写的景物而言者。 中国传统美学思想的重要范畴,在传统绘画中是作品通过时空境象的描绘,在情与景高度融汇后所体现出来的艺术境界。
意境理论最先出现于文学创作与批评。三国两晋南北朝时代文学创作中有“意象”说和“境界”说。
唐代诗人王昌龄和皎然提出了“取境”“缘境”的理论,刘禹锡和文艺理论家司空图又进一步提出了“象外之象”、“景外之景”的创作见解。 明清两代,围绕意与境的关系问题又进行了广泛探讨。
明代艺术理论家朱存爵提出了“急境融彻”的主张,清代诗人和文学批评家叶夔认为意与境并重,强调“舒写胸臆”与“发挥景物”应该有机结合起来。 近代文学家林纾和美学家王国维则强调“意”的重要性。
林纾认为“唯能立意,六能创建”;王国维认为创辞应服从于创意,力倡“内美”,提出了诗词创作中的以意胜的“有我之境”和以境胜的“无我之境”两种不同的审美规范。 意境概念运用到绘画上,主要是在山水画得到迅速发展的五代和宋、元,但早在三国两晋南北朝时代,受道家思想和玄学的影响,山水画创作已经从地图制作式的幼稚阶段,跨进了讲“实对”,重“写生”的时期,画家们开始注重了实境的描绘,并提出了“澄怀味象”、“得意忘象”的理论和艺术创作旨在“畅神”、“怡情”的思想。
这种理论和实践是后来传统绘画强调意境构成的先导,唐代美术史家张彦远提出了“立意”,五代山水画家荆浩提出了“真景”说,宋代画家郭熙提出了山水画创作“重意”问题,认为创作应当“意造”,鉴赏应当“以意穷之”,并第一次使用了与“意境”内涵相近的“境界”概念。 宋、元文人画的兴起和发展,文人画家的艺术观念和审美理想,尤其是苏轼在绘画上力倡诗画一体的艺术主张,以及元代画家倪瓒和钱选的“逸气”和“士气”说的提出,使传统绘画从侧重客观物象的描摹转向注重主观精神的表现,以情构境、托物言志的创作倾向促进了意境理论和实践的发展。
清代画家兼理论家笪重光在《画筌》一书使用了“意境”这一概念,并针对山水画创作提出了“实境”、“真境”和“神境”的理论,对绘画中意与境的涵意和相互关系作了较深入的分析,对绘画中的虚实、形神、情景等问题,亦即意境的表现问题都作出了有益的探索。 意境理论的提出与发展,使中国传统绘画,尤其是山水画创作在审美意识上具备了二重结构:一是客观事物的艺术再现,一是主观精神的表现,而二者的有机联系则构成了中国传统绘画的意境美。
为此,传说美术所强调的意境,既不是客观物象的简单描摹,也不是主观意念的随意拼合,而是主、客观世界的统一,是画家通过“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在自然美、生活美和艺术美三方面所取得的高度和谐的体现。 意境的构成是以空间境象为基础的,是通过对境象的把握与经营得以达到“情与景汇,意与象通”的,这一点不但是创作的依据,同时也是欣赏的依据。
绘画是通过塑造直观的、具体的艺术形像构成意境的,为了克服造型艺术由于瞬间性和静态感而带来的局限,画家往往通过富有启导性和象征性的艺术语言和表现手法显示时间的流程和空间的拓展。如中国传统绘画中的散点透视、虚实处理、计白当黑、意象造型等,就是为了最大限度地展现时空境象而采取的表现手法。
这些手法一方面使画家在意境构成上获得了充分的主动权,打破了特定时空中客观物象的局限,另一方面也给欣赏者提供了广阔的艺术想像的天地,使作品中的有限的空间和形像蕴含著无限的大千世界和丰富的思想内容。从这个意义上讲,意境的最终构成,是由创作和欣赏两个方面的结合才得以实现的。
创作是将无限表现为有限,百里之势浓缩於咫尺之间;而欣赏是从有限窥视到无限,於咫尺间体味到百里之势。正是这种由面到点的创作过程和由点到面的欣赏过程,使作品中的意境得以展现出来,二者都需要形像和想像才能感悟到意境的美。
意境就是画家用所表现形象来表达胸中之意,对山水的情感,画家把这种情感写与笔端,让欣赏者他的作品丰富的内涵。 意境的结构特征是虚实相生。
意境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 “如在目前 ”的较实的因素,称为 “实境 ”;一部分是 “见于言外 。
3.结合文学意境的理论,试分析诗歌《独坐敬亭山》的意境特征? 爱问知
这首诗是李白离开长安后,经过了长达十年的漫游,来到宣城时所写。
在长期的飘泊生活中,他饱尝了世态炎凉的滋味,增添了孤独寂寞之感,然而傲岸倔强的性格仍一如既往。这期间,他写了大量的借游仙、饮酒的方式排遣苦闷的诗,也写了许多寄情山水、倾诉内心情感的诗。
这首诗表现了诗人在现实生活中感到孤寂,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得到安慰的情景。 前两句“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状眼前之景,流露出孤独之感。
天上众多的鸟儿高飞远去,无影无踪了;连仅有的一片孤云也不肯稍驻片刻,独自远远地飘走了,山中显得格外幽静。 在诗人看来,世间万物都厌弃他,离他而去。
“尽”“孤”“独”“闲”等词,表现了诗人强烈的孤独感。这正是封建社会中许许多多有理想、有才能而在政治上遭受压抑的士大夫所共有的精神面貌。
三、四两句“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用浪漫主义手法,将敬亭山人格化、个性化。 尽管鸟飞云去,诗人仍没有回去,也不想回去,他久久地凝望着幽静秀丽的敬亭山,觉得敬亭山似乎也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
他们之间不必说什么话,已达到了感情上的交流。“两不厌”,表现了诗人与敬亭山感情上的投契。
“只有”,并不意味着太少,而是一种“人生得一知已足矣”的骄傲与满足。
4.如何理解文学意境的特征?
文学意境就是文艺作品中借自然景象中所表现出来的情调和境界。
意境是指抒情性作品中呈现的那种情景交融、虚实相生、活跃着生命律动的韵味无穷的诗意空间。意境的本质特征是 “生命律动 ”,即展示生命本身的美。
在我们民族的审美心理结构中,是把宇宙境界与艺术意境视为浑然一体的同构关系。由于宇宙本身就是一种生命形式,诗人对宇宙境界的体验就是一种生命律动的体验,而意境恰恰就是这种生命律动的表现。
如果典型是以单个形象而论的话,意境则是由若干形象构成的形象体系,是以整体形象出现的文学形象的高级形态。 意境是诗人的主观情思与客观景物相交融而创造出来的浑然一体的艺术境界。
诗歌创作离不开意象,意象的选择只是第一步,是诗的基础;组合意象创造出“意与境谐”的诗的艺术境界才是目的。意境与意象在本质上有一定的联系,它们都是主观与客观统一的产物,都是情与物的结合体。
但它们又有区别:从形式上看,意象与词句相关,意境则与全篇对应。
5.论文:简析中国艺术审美之意境特性,跪求
基本内涵 中国传统美学思想的重要范畴,在传统绘画中是作品通过时空境象的描绘,在情与景高度融汇后所体现出来的艺术境界。
意境理论最先出现於文学创作与批评。三国两晋南北朝时代文学创作中有“意象”说和“境界”说。
唐代诗人王昌龄和皎然提出了“取境”“缘境”的理论,刘禹锡和文艺理论家司空图又进一步提出了“象外之象”、“景外之景”的创作见解。 明清两代,围绕意与境的关系问题又进行了广泛探讨。
明代艺术理论家朱存爵提出了“急境融彻”的主张,清代诗人和文学批评家叶夔认为意与境并重,犟调“舒写胸臆”与“发挥景物”应该有机结合起来。近代文学家林纾和美学家王国维则犟调“意”的重要性。
林纾认为“唯能立意,六能创建”;王国维认为创辞应服从於创意,力倡“内美”,提出了诗词创作中的以意胜的“有我之境”和以境胜的“无我之境”两种不同的审美规范。 意境概念运用到绘画上,主要是在山水画得到迅速发展的五代和宋、元,但早在三国两晋南北朝时代,受道家思想和玄学的影响,山水画创作已经从地图制作式的幼稚阶段,跨进了讲“实对”,重“写生”的时期,画家们开始注重了实境的描绘,并提出了“澄怀味象”、“得意忘象”的理论和艺术创作旨在“畅神”、“怡情”的思想。
这种理论和实践是后来传统绘画犟调意境构成的先导,唐代美术史家张彦远提出了“立意”,五代山水画家荆浩提出了“真景”说,宋代画家郭熙提出了山水画创作“重意”问题,认为创作应当“意造”,鉴赏应当“以意穷之”,并第一次使用了与“意境”内涵相近的“境界”概念。宋、元文人画的兴起和发展,文人画家的艺术观念和审美理想,尤其是苏轼在绘画上力倡诗画一体的艺术主张,以及元代画家倪瓒和钱选的“逸气”和“士气”说的提出,使传统绘画从侧重客观物象的描摹转向注重主观精神的表现,以情构境、托物言志的创作倾向促进了意境理论和实践的发展。
清代画家兼理论家笪重光在《画筌》一书使用了“意境”这一概念,并针对山水画创作提出了“实境”、“真境”和“神境”的理论,对绘画中意与境的涵意和相互关系作了较深入的分析,对绘画中的虚实、形神、情景等问题,亦即意境的表现问题都作出了有益的探索。 意境理论的提出与发展,使中国传统绘画,尤其是山水画创作在审美意识上具备了二重结构:一是客观事物的艺术再现,一是主观精神的表现,而二者的有机联系则构成了中国传统绘画的意境美。
为此,传说美术所犟调的意境,既不是客观物象的简单描摹,也不是主观意念的随意拼合,而是主、客观世界的统一,是画家通过“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在自然美、生活美和艺术美三方面所取得的高度和谐的体现。 意境的构成是以空间境象为基础的,是通过对境象的把握与经营得以达到“情与景汇,意与象通”的,这一点不但是创作的依据,同时也是欣赏的依据。
绘画是通过塑造直观的、具体的艺术形像构成意境的,为了克服造型艺术由於瞬间性和静态感而带来的局限,画家往往通过富有启导性和象徵性的艺术语言和表现手法显示时间的流程和空间的拓展。如中国传统绘画中的散点透视、虚实处理、计白当黑、意象造型等,就是为了最大限度地展现时空境象而采取的表现手法。
这些手法一方面使画家在意境构成上获得了充分的主动权,打破了特定时空中客观物象的局限,另一方面也给欣赏者提供了广阔的艺术想像的天地,使作品中的有限的空间和形像蕴含著无限的大千世界和丰富的思想内容。从这个意义上讲,意境的最终构成,是由创作和欣赏两个方面的结合才得以实现的。
创作是将无限表现为有限,百里之势浓缩於咫尺之间;而欣赏是从有限窥视到无限,於咫尺间体味到百里之势。正是这种由面到点的创作过程和由点到面的欣赏过程,使作品中的意境得以展现出来,二者都需要形像和想像才能感悟到意境的美。
情与景是构成意境的基本因素,但意境中的情须是蕴理之情,是特定时代精神的折射;而景也不仅仅是一般的自然景观,同时也包括著能够触动人们情怀,引起生活回忆的场合、环境、人物和事件,这样才能使作品的意境在欣赏过程中得到社会心理上的认同和感情上的共鸣。 意境审美特征浅论 ,冯永朝。
6.求一篇从范仲淹的<苏幕遮>看中国艺术之意境的论文
苏幕遮·怀旧 范仲淹 碧云天,黄叶地。
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
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
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这是范仲淹在外地思念家室的作品。
“情景交融”、“情因景见”、“景中带情”,甚至有“一切景语皆情语也”的话。细想起来,天地间一切所谓“景色”,有哪一样不是通过人才获得它的意义的呢? 范仲淹是融情入景的能手。
你看他这首《苏幕遮》又给我们描下一幅动人的秋景。但它和《渔家傲》不同,它是鲜艳浓烈的秋天;而就在这幅色调浓烈的画卷中,有一股强烈的感情扑人而来。
我们看到的不仅是浓烈的秋色,更主要的是感受到它那深挚的怀人之情。 上片。
湛青,连云彩也变得湛青的天穹,它下面是一片铺满黄叶的原野。一眼看去就使人猛然感到秋天已经来临了。
这充满秋色的天地,一直向前方伸展,同一派滔滔滚滚的江水连接融合起来。而大江远处还抹上一层空翠的寒烟,让江水和天空都显得迷潆莫辨了。
正是斜日西下的时候,远近的峰峦各各反射着落照余晖,把夕阳的残光一步步带到更为遥远的地方。看到这一派景色,远游的客子陡然从心底里飘出一缕思乡之情,仿佛随着夕阳的残光远远飘荡开去,一直飘出斜阳之外,飘落在芳草萋萋的故乡,飘落在绿茵如染的自己的家院。
“芳草”为什么就是诗人的家乡呢?这里面暗中化用了《楚辞》的话:“王孙游兮不归,芳草生兮萋萋。”意思是王孙远游不归,只见家乡的芳草丰盛地生长。
后来李商隐也说:“见芳草则怨王孙之不归。”可见,“芳草”远在“斜阳外”,就不单是指自然界中的芳草,而是借芳草来暗示诗人的乡远在天际,好像越出斜阳之外,比斜阳更要遥远了。
上片。真是好一幅阔大而又浓丽的秋色,但谁又能说它不是在强烈抒情呢! 于是我们义不禁想到《西厢记》。
你看它这几句: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先勾勒一幅凄紧的秋景,然后在“霜林醉”下面加上点睛之笔——“总是离人泪”。于是,“恨成就得迟,怨分离得疾,柳丝长,玉骢难系……”强烈的感情就像流水奔涌而来了。
这位杂剧高手是善于汲取前人掘出的美泉的,化用得真好啊! 下片。 范仲淹在上片融情入景,下片就顺着景物所构成的意境,让汹涌的情潮尽情倾泻出来: “黯乡魂,追旅思”——上三字是作者妻子的梦魂,下三字是作者自己思家之念。
(妻子黯淡凄楚的乡魂,追寻着旅外游子的思家之梦。两种感情的化身在茫茫的空间互相寻找,互相吸引,“乡魂”终于“追”上了“旅思”,于是夫妻俩就在梦中蓦然相会。
“黯乡魂”三字,解为“思念家乡,黯然销魂”,或认为“乡魂、旅思是互文”。这当然也是一种说法。
唐诗人储光羲《渭桥北亭作》诗:“乡魂涉江水,客路指蒲城。”就是这种乡魂。
可是在此词中,却很难处理那“追”字。按江淹《别赋》,先写“行子肠断,百感凄恻”。
再写“居人愁卧,恍若有亡”。然后说:“知离梦之踯躅,意别魂之飞扬。”
“离梦”是一方,“别魂”又是一方。范仲淹此词也是双方并举,所以句中用一“追”字。
这样来理解下片的开头,似乎更能贴近作者当时的心境。) “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不料非常短暂,而且还是梦中。
然而显然是有了那次梦中相会,才引起这样的渴念;而且还可见,没有这样的好梦,便只有无尽的思忆。 “明月楼高休独倚”——看来又是“寻好梦,梦难成”,翻起身来,又靠在高楼的栏杆上。
然而一轮明月,反而引起愁怀,所以又觉得“休倚”为好。倚是难过,不倚也同样难过。
他在倚和不倚之间徘徊,真是“欲倚还休,欲休还倚”。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终于还是“休倚”了。
回到室内,借酒浇愁,忘却这份相思,也解决倚和休倚的矛盾。这该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吧!但那结果也不曾稍好一点。
酒立即化成相思之泪,泪比往常还更多了…… 让我们再回环细读两遍:秋浓似酒,乡思又更浓于洒;梦魂难接,明月更增添相思之苦;于是酒人愁肠,不料酒却化成相思之泪,越发无法开解了。 柔情似水,蜜意如绵,出自一位历史上有数的“名臣”口中,然而丝毫不曾贬损他那高大的形象。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真是一语点破了艺术上客观和主观的微妙关系。
酒,不过是千万客观事物中的一种,然而一旦进入愁人的肠中,却化为主观的相思了。一切自然景物不是也有同样的转化能力么?懂得酒可以化成相思泪,甚至“酒未到”也可以“先成泪”(见范仲淹《御街行》),景与情、物与我,在文艺作品中怎么可以截然分割呢?。
7.关于方文山词的古典意象美的论文
方文山是一个对历史感有着独特表达的人,在历史的和时空的转换中去诠释着自己的音乐理念。方文山的词中会刻意的营造一种虚幻的意境 ,远古的战场、消失的古文明、阴森的传说,都可以成为他笔下的意象。 在后现代主义泛滥的今天, 他也没有免俗。方文山对现代社会年轻人情感的把握,如果说李宗盛的词是一个老男人的心碎的回忆, 那么方文山的词关注的是此时,就当下的情感纠葛、爱恋、失恋、移情别恋等等, 较之李词更多了一份时代感,所以更容易被年轻人所接受和欣赏。 从某种意义上说,方文山把流行音乐从靡靡之音带回了古典与历史的音乐融合、怀旧和真挚的相融。方文山的词的风格涉及广泛;有独辟蹊径的追寻古典的情愫,他已经超出了他的年龄所应该有的那份对历史的把握和理解, 然而事实上方文山做的很好。一个人在自己的音乐中去完成对历史文明的解读和构建并通过音乐传达给大众 (注意这里的大众指的大部分是15至25这一部分的受众群 最有活力的市场群),让这一部分历史人文素质已经相对较为薄弱的年轻人去感受古典的质感 ,而且是通过他们可以接受的方式去体验现代社会早已消失殆尽的人性中古朴的东西。
所谓“意象”,用艾青的话说就是“纯感官的”、“具体化了的感觉”,“是诗人从感觉向他所采取的材料的拥抱,是诗人使人唤醒感官向题材的逼近”。是指通过一系列的意向、景物构造的情境,形成的含有情语在内的文章意境,这是中国独有的文学概念!所谓意境,就是心与物、情与景的统一,就是诗人主观的思想感情、审美情趣与自然景物的贯通交融;是诗人和艺术家直觉和理解、情感和思维、意识和无意识相互交融、共处于兴奋状态下所获得的既能恰当地寄托自己的情感心意、又能巧妙地使之生发延展的知觉表象,因而它的特点在于:它是心与物的协调统一而心驰物外,是意象与情境的浑然一体而意溢于境,是情与景的水乳交融而情漫于景,是虚实有无的相济相生、相辅相成,有处实处是物,是境,是景,无处虚处是心,是意,是情。意境又分“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有我之境,即以我观物,故物皆有我之色彩,亦即“情中景”;无我之境,即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亦即“景中情”。意境具有生动的形象。
方文山用古诗写作中的谐谑、反美、反象征、反意象等方法营造意象,拆分古体诗的结构独立成词,具有琅琅上口的特点。
可以看看方文山的著作《方道 文山流》以及参考艾青的《诗论、意象、联想、想像及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