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二、“板块” 贾发*任院长时期,尽管有外科朱忠*任区卫生局副局长,他与区卫生局之间总是隔路,尤其是区精神病防治院陆*芬继任区卫生局局长后,关系更加不和。尽管中心医院是正处级,与区卫生局平级,但是行政与业务受区卫生局管辖。这种关系促成了一党一委书记赵根*向区卫生局的投靠,并造成1997年中心医院“大地震”。赵根*1965年入第四军医大学,其妻陆宝*1965年入第二军医大学军医系。夫妻两个都转业回上海,有一子一女。我刚到长中心,赵根*对我很客气,我俩都是转业军人,又同岁(他比我大几个月)。因为我文笔佳,他就要与我合写文章。可是他的文章都是个案报告,我就叫徐*医生与他合作。军医大学中,历来有“四军大的人会交际,二军大的人会专研”之说。后来,解放军总后勤部卫生部一条线上的领导干部,绝大多数是四军大毕业生;而吴孟超这样的伟大专家和邵华泽这样的著名学者出在二军大。赵根*在长中心外科很快就升任医院一党一委书记。面对有贾院长支持的蒋家*“板块”,赵根*从学历、资历、能力、势力都处于劣势。于是他韬光养晦,从一党一务着手发展自己的势力。这就是物色各支部书记的人选。妇产科护一士白*尘被树立,被提升为一党一支部书记,还是1987年度局先进工作者、1990年度区卫生系统先进工作者。同时又是他的第一情一妇。白*尘较有姿色,但是一个眼睛有明显的斜视。白*尘从妇产科支部书记调任医技科室支部书记时,办公室就在我办公室的隔壁。有一天,她的邻居、一个中年男子在她的办公室门口骂了几个小时:“你这个破鞋,原来与我恩恩爱爱,自从与医院一党一委书记姘上了,就不要我了。你们在我家隔壁以谈工作为名所干的事,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同一楼层的检验科同事,才知道其中的奥秘。但是,我历来不关心这种事情,听之任之。赵根*与白*尘的关系在中心医院是公开的秘密,唯有其妻陆宝*不知道。陆宝*转业在上海大孚橡胶总厂保健站,我同班同学万恒*转业也在此保健站。万恒*告诉她注意赵根*与白*尘的关系,她不相信,那也没有办法。有一年医院组织中层干部去海宁、杭州旅游,车位安排时,有人故意把赵根*与白*尘放在一起。赵根*是总指挥,忙前忙后最后上车,别的座位都有人,谁都不换。赵根*入座时引来一车人哈哈大笑。在杭州天外天菜馆就餐时又是这样,赵根*入座时又是一批笑声。他们两个人也满不在乎。有一次赵根*去白*尘家“谈工作”,那个邻居竟报警:“有人一大白天通|奸。”警察来了后敲门,过了一段时间才开门。警察查他们身份,一个是中心医院一党一委书记,一个是中心医院一党一支部书记。他们说是商量工作。蒋家*的“板块”是各科行政领导,但是“左膀右臂”是医教科科长许建*和人事科尤科长。尤科长工作勤恳,为人正直,但不是医疗干部。所以许建*就是蒋家*的第一红人。我到长中心时,许建*正是红得发紫之时。许建*生在县委书记之家,第一任丈夫是长宁区公务员,第二任丈夫是某单位工会主席。因为她知道蒋家*要培养她为接班人,更加骄横跋扈。这也要怪蒋家*。因为蒋家*的领导艺术是“麻将经”:“顺着上家,压着下家,盯着对家。”许建*也是这么干的。可是,蒋家*的学历、资历、职位、地位不同。以前张友刚时期,外科排名是秦士*、叶学*、一毛一观*、霍志*、蒋家*、张梦*、张伟*、仓放*、李筱*。蒋家*业务并不突出,从中脱颖而出的主要原因是与区卫生局领导的关系。现在,许建*就要在医院各科主任面前“压着下家”,并不具备条件。于是发生了“五位主任联名告状”事件,五位主任中有药剂科主任马竹*、刚从第二医科大学骨科研究所引进的骨科主任周泰*、小儿科主任吴民*……都是正高级知识分子。于是,许建*被调入急诊科当主任,原因:1.她是心血管内科副主任医师。2.急诊科工作最紧张,最容易出事。所以有人说是赵根*在背后搞的。这是蒋家*“板块”的重大失败,而赵根*提名内科主治医师宣晓*任医教科副科长。原来的医教科副科长马继*被逼离院,调入上海市胸科医院医教科。这是贾院长在任期间的“小地震”。一六三、深秋我在进长中心时,按照惯例接受赠送一本《秋的收获——来自长中心(1952-1992年)的报告》。当时我就觉得书名起得有问题:秋天以后是什么?冬天,严冬!不祥之兆。两个“板块”都在扩展势力。有一个明显的区别:蒋家*在高级知识分子中亲和,赵根*在中级知识分子中拉拢。我是不参加任何“板块”的。但是我的“对事不对人”,在他们眼里是“对事即对人”。1994年高温季节,蒋家*带着许建*和营养科的***在泰国旅游。旅游一团一主要是上海市医院的院级干部,这是与医院相关的企业资助的旅游。当时的“行情”:院长香(港)马(来西亚)泰(国),科主任张(家界)九(寨沟)庐(山)。其他医院院长说蒋家*是“艳福不浅,左一拥一右一抱,一边一个美一女”。这在上海市各医院中造成极坏影响。纺一医院副院长方*还花钱摸泰国“人一妖”的乳%房。医院职工战高温,他们却悠哉悠哉出国旅游,就有人写信揭发。正好病理科内发生一件事情也被一起写入。此信在院务会上只宣读了病理科内事情,并作出严肃处理。但是院领导却都知道整个信中的内容,矛头直指蒋家*。信的落款“张忠”。这张“弓”直指“长中心”。弓与长为张;中与心为忠。他们心中大概在猜想这是谁写的,以为是我的杰作。于是,我暂时被赵根*列入拉拢对象。后来,因为我肾结石,购买美国生产的“日晖”生饮水机器,直一销的经理是赵根*的妻子、我的二军大校友陆宝*,关系似乎又进一步。蒋家*把我列入“区卫生局高级知识分子疗养旅游一团一”到洛?、西安、临潼转了一圈。一路上,蒋家*拉我打麻将。他是麻将高手,我就坐在他对面。他的上家是外科副主任医师王世*,他的上家是妇产科副主任医师史**。王世*十分油滑,在蒋家*上家不克牌,又不出冲;我在对家,比较安全;那位从金山医院刚刚引进的男性妇产科副主任史医师则是连连败绩,输钱很多。我是小赢;王世*是不输不赢。在牌局中,蒋家*一而再,再而三地鼓吹他的领导艺术“麻将经”。这种旅游,表面上是区卫生局出钱,其实一路上蒋家*一直买单增加项目、加菜、请客,既是改善与区卫生局关系,又是拉拢我们。我只是装糊涂。白*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