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人生（八十四）

坎坷人生——正方形性格和真实八十一难陈宣章一六六、大地震在大地震之前还有一次“预震”：1994年4月29日宣布骨科主任施守*主任医师“免延”（免去延长，即回家不再回用）一年，由仓放*任骨科主任。仓放*没有任何学历，仅是主治医师，而骨科还有两名副主任医师呢。仓放*是赵根*的红人，业务技术却无法恭维。为了平衡，把副主任医师李筱*调到理疗科当主任，真是风牛马不相及。在这种情况下，贾院长从第二医科大学骨科研究所引进主任医师周泰*、副主任医师曹德*，并任命周泰*为骨科主任。蒋家*副院长退休，1996年5月17日赵根*兼业务副院长，开始把持医疗行政事务。以前，医院36个委员会，绝大部分由蒋家*任主任委员，现在大多被赵根*取代。因为贾院长仍然当政，蒋家*不担任副院长后，还回用负责医院三产。1997年，中心医院办公大楼出现裂缝，经鉴定又属于“危房”，而且进一步确定要拆除。贾院长就成了“罪魁祸首”，被撤职，调到区人一大教卫办任副主任，享受正处级待遇。医院三大暴利部门，基建是首位。中心医院以前盖大礼堂,只有二层楼。竣工时就定为“危房”。包工头是扛着铺盖进来，开着小轿车离去。负责基建的总务科科长被捕。现在又是一栋五层办公大楼成了“危房”。以前支持贾院长的区领导已经退休，赵根*的后台、区卫生局一党一委书记兼局长陆余*就“落井下石”，趁机夺权。“大地震”开始了。按照陆余*的计划，赵根*任院长，卫生局三产经理陈学*任一党一委书记。结果，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区zheng府任命徐伟*任常务副院长，不设院长。赵根*只能继续任一党一委书记兼业务副院长，陈学*任行政副院长。此前，1996年12月，陆余*从同仁医院调外科主治医师张*任中心医院院长助理，后又兼医教科科长。因为原来的医教科科长许建*下放到急诊科任科长。陆余*把陈学*调长中心是为了自己退休接任区卫生局三产总经理职务。她把各医院所有的采购（医疗器械、试剂药品、办公用品、后勤物资等等）全部包揽，又搞“零库存”。所有区级医院三大暴利部门的采购全部收入囊中。她退休，自己回用任区卫生局三产总经理，竟不让区卫生局对所有退休职工发“共享费”。这本来是上海市zheng府文件规定的，长宁区卫生系统竟明目张胆不执行，侵犯广大退休职工的切身利益。贾院长被撤职当天，赵根*通知蒋家*立即交班回家，永不回用。紧接着，原来的各科主任纷纷被整。妇产科主任、1986和1987年度局先进工作者、1987年度区先进工作者高*主任医师因出国探亲超假（确有客观不可阻挡的原因）被撤职当医生。内科肾病组专业主任、1986年度局先进工作者、副主任医师丁雍*考取上海市主任医师资格证书，却不予聘用。眼科主任、1996年上海市卫生系统第二届高尚医德奖获得者、主任医师吴世*被立即宣布撤销主任医师聘用。我被撤销科主任职务，调到图书室，没有任何事干。在此前后，一大批老的科主任退休不回用，其中有：1.内科主任、1992年上海市劳动模范、血液病专业主任医师、长宁区医学会理事、中国南方片自身骨髓移植协作组成员张志*。2.《秋的收获——来自长中心（1952-1992年）的报告》中名列第三、被誉称“神眼”的放射科主任、1985、1989年度区卫生系统先进工作者张国*主任医师。张国*只能自找门路去北新泾地段医院回用。3.小儿科主任、1989年度上海市卫生系统“百日竞赛创先进”活动先进个人吴民*主任医师。4.传染科主任吴作*副主任医师。5.皮肤科主任、1985年度区卫生系统先进工作者、1990年度区卫生系统先进工作者严规*主任医师。6.口腔科主任田飞*主任医师。7.营养科主任、1986、1987年度局先进工作者杭艺*主任营养师。8.麻醉科主任黄国*副主任医师。9.新从医科大学调来的骨科主任医师周泰*。10.妇产科副主任医师史**被赶回金山医院。后来连中心医院经济支柱，1986、1987年度局先进工作者，1987年度上海市劳动模范、上海市优秀科技工作者，1989年全国先进工作者，1990年区转业技术拔尖人才何明*及其妻子马竹*也被“请”回了家。除此之外，深受贾院长重用的设备科科长（病理科唐宝*的丈夫）黄宗*被撤职。黄科长虽然没有学历，技术一流。先进的医疗设备，他看着洋文说明书（他外语并不好）就能自己安装、修理。有的说明书还是德文、日文的。医院的仪器、设备、电器他都会修理。外院，甚至企事业单位经常请他去修理，一般是双休日出去，紧急时就摩托车出去。因为赴宴多，他得了痛风病。黄科长既然被撤职，就辞职离去。设备科的几个大学毕业生修理仪器、设备、电器都一窍不通。贾院长一撤职，贾伯*就被宣布撤职，降为科员。贾伯*原来是正科级一党一支部书记，调去建新药厂时没有具体职务，但享受正科级待遇。现在在总务科坐班，没有事干。贾伯*是部队转业干部，对经济领域不正之风极为反感。有一次，他对我说了两个政治笑话。“老陈，你听说过处级干部四项基本原则吗？”“没有。”“工资基本不动，老婆基本不用，出门基本桑车（桑塔纳），出差基本航空。”“不会吧？”“还有。把处级干部排队，隔一个一?一毙，保证没有冤枉，只有漏网。”这个笑话后来在电视剧《乾隆王朝》中出现。“老陈，我们在现在的形势下，千万不能在经济上出问题啊。”“你放心。”与此同时，赵根*提拔了一批年轻人：外科两名小医生到医教科；医教科副科长宣晓*调任人事科科长，原人事科尤科长“提升”外调到慢性病防治院任院长。因为尤科长没有任何把柄，无法整下去，赵根*就用此法把持了人事科大权。蒋家*“板块”基本消亡。贾院长、蒋家*多年来为医院建设贡献巨大，自己没有任何荣誉，而赵根*则两次获得区卫生系统优秀一党一委书记称号。贾院长、蒋家*再有错误，也不能株连这些干活的能人、高级知识分子啊！这严重违反一党一的干部政策；这完全是要搞垮中心医院，为了个人夺权和出气。办公楼出事，贾院长只是负领导责任，难道一党一委书记就没有领导责任？一六七、新的希望这还要从新来的常务副院长徐伟*说起。不久前，长宁区向社会公开招聘区卫生局副局长，因为负责公共卫生的副局长退休。中级职称退休不能回用继续担任行政职务。在几名应征人员中，区zheng府录用了徐伟*。他原来是第二人民医院中医科医生，学历（南市区卫校）中专毕业。后来考取小儿科硕士研究生毕业，分配在第九人民医院。九院领导因为他的中专毕业学历，不准在临床科工作，把他安排在检验科任副主任。正因为检验科和公共卫生搭界，他才被长宁区录用。九院领导故意卡住不放，长宁区卫生局就从地段医院提拔一名院长任主管公共卫生的副局长。这时，九院领导就赶走徐伟*。徐伟*到长宁区报到，也被任命副局长，但是没有事干。徐伟*与上海市医学会检验学会秘书长、纺一医院检验科主任王勤*很熟。王勤*告诉他，陈宣章人不错，现在在长中心病理科当主任。徐伟*没有事干，到长中心找检验科主任仓根*和我在病理科聊天。他首先自我介绍。我知道：联合国科教文组织选择官员有一条标准，必须在三个以上单位工作过。我就对徐伟*说：“根据你的经历，既懂中医临床，又懂西医临床，还搞了这么多年医技检验，最合适的是当医院院长。”他很高兴。在贾院长被撤职时，徐伟*就向长宁区领导请缨，出任中心医院常务副院长（院长缺位）。1997年8月28日院务会上，贾院长发表“告别词”，从1978年4月到1997年8月，二十个年头了。贾院长又强调了现在医院的几个重大决策。赵根*作答词后贾院长离去。接着，张*讲医保检查；赵根*讲审批与签字不同；陈学*讲收费问题；赵根*再讲行风评议；王汉*讲八届运动会医务问题。最后徐伟*就职发言。他说，贾发*的告别词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又谈了医院两个队伍问题、医院管理、新医院建造、药厂、综合改革问题。看来是各人想各人的，各人讲各人的。但是，由于办公大楼问题，医院原来向东西两个方向扩展的方案被地皮置换取代。原计划东起遵义路，西至娄山关路，设计方案和新的病房大楼模型都做好了。这个医院扩展模型就花了一万元。现在全部泡汤。其间耗费了大量人力、财力和物力。我在院务会会场里却想着一个新的医院管理模一式：“医院的模糊自动化微机管理模一式”。这是我从1984年参加403医院院务会后十几年中反复思考，逐步形成的。在纺一医院，我曾经与一党一委书记潘雷*聊过。在长中心，我曾经想找贾院长谈，但是他的总量控制都是交给陆锡*计算，公式只是四则运算，“小儿科”！陆锡*有谢丽*的背景。再说，我的病理科工作、论文已经很累，肾结石又发作了。长中心要我来是搞好病理科，并没有别的。我不想引起误会，让人误认为我要爬上去。赵根*只是一心想夺权，根本不想搞好医院。我就把新模一式的希望寄托在徐伟*身上。我国的医院管理基本上是“经验+文件”，院长基本上是医疗系毕业，而不是医院管理系毕业。搞一套全新的医院管理模一式，用微机自动化管理，可以避免各种弊病，尤其是用人方面的派系、人与人之间的恩怨。我根据《医院各级人员职责》对每个岗位建立“模糊模一式”。这个岗位的上、下、左、右每个月对他的各项指标给予评分（但是各评分人的权重系数不同），经复杂的公式计算，得到他的综合评分，然后给予相应的奖金。为了防止派系、个人恩怨引起的错误评分，某个评分人的评分偏离真实情况，微机会对评分人作“不真实”程度的测算，并在评分人的奖金中处罚。这个岗位也有自我评分，目的是“自知之明”，如果自我评分偏离真实情况，微机会也对自评人作“不真实”程度的测算，并在自评人的奖金中处罚。另外，医院物资浪费惊人，水、电、煤气、电话、办公用品、各种消耗品每月开支巨额。例如：1993年每月电话费1.5-1.7万。晚上20根外线全满，值班的护一士、医生没有事就打电话聊天。我的对策：各科室分表，电话、办公用品、各种消耗品也月月结算。以此前6个月各项消耗平均数为基准，超额由科室承担，节约则50%奖励科室。如果分表后6个月中全院总开支上升，说明有人为了提高基准故意浪费。对策：扣除“上升率”得到基准。我估计，每年可以节约开支几百万。我把设想写成论文《医院的模糊自动化微机管理模一式》，《医院人才管理模糊自动控制系统》。1998年8月18日，国家人事部人事与人才研究所来邀请函：知识经济与人力资源开发学术研讨会邀请函遵义路111号上海市长宁区中心医院：为了适应知识经济时代人事管理的新情况，探讨新形势下人事管理的新特点、新问题、新方法，我所决定在新疆伊犁召开“知识经济与人力资源开发学术研讨会”，特邀请贵单位陈宣章同志出席。望予以支持为荷。国家人事部人事与人才研究所 一九九八年八月十八日（公章）但此时我已经被赶出长中心。我把信函转给徐伟*，希望他去参加。他不感兴趣。徐伟*认为：才能、学术毫无用处。贾院长不就是一纸文件被撤职了吗？要“称职”找靠山。我的新希望彻底破灭。1998年9月1日我作词《西江月——有感》：才子自古清高，奸相必圈朋一党一。蒙冤遭谗已周年，何日明镜重照？ 人才素质管理，模糊自动控制。潜心研究十五载，谁人识吾瑰宝？（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