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艳阳高照,阳光透过窗外的三角梅映射在病房内。胡十航一直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病房里坐满了人。每个人脸色都显得十分的沉重,没有人发出一点声响,就连呼吸都显得特别沉闷。突然胡十航左手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这是一只坐在胡十航旁边的母亲第一个发现的。紧接着胡十航眼睛缓缓的睁开,然后又闭上了双眼,可能是因为睡得太久刚刚醒来对周围的光线不适应吧。我看到老妈刚刚泪干的眼睛又激动的流出泪水,随着我的醒了病房里人嘈杂了起来。脑袋最先恢复了意识,接着听力也恢复了,大脑恢复的信息迅速的传递到四肢,四肢又传回了大脑,突然感觉我除了手脚指头能懂其他地方都不能动了,想开头说话,才发现嘴上罩着氧气管。一个眼镜的医生很快来到我床前,抖抖衣袖探出手来伸出一个手指头问我这是几。我闷叫了一声他才意识到还没给我取下氧气管,尴尬的笑了笑,伸手过来取下氧气。我贪婪的呼吸着自然的空气,意识这时恢复的更快了。过了一会儿,开口说了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大吃一惊,这也使父母担心了几年。“你们怎么都死了?”。这时眼镜医生也开口了:“这人多半是废了”。这时我就怒了,下意识的动脑袋,却发现动不了。想抬手表示我的抗议,发现手也动不了。用余光看了一下,发现我颈部和双手都被固定了。我立马急了有气无力喊道:“你他妈才废了”。平时在家人面前我还是不会说脏话的,喊出后我就后悔了,心想这下可能解释不清了。八成家人觉得我是真的废了。还在胡思乱想之际,老妈却没有开口骂我。却用质问的眼神望着眼镜医生。眼镜马上改口“应该是缓过来了”。听到医生这样说家人的神情马上放松了下来。接下来眼镜医生给我做了些常规的检查,临走的时候还说了一句“恢复的不错”。我感觉身体已经麻木了,头也动不了。就向医生说“我觉得我颈部没问题可以取下我颈部的固定器”。“你觉得!医院是救死扶伤的,你认为我们这么大的医院会害你吗?”眼镜医生说到。说着转身就要走,这时我下意识的用手去自己摘。才刚刚抬一下我就后悔了,手臂上打满了石膏。醒来十几分钟了自己没动感觉自己身体除了麻木,其他一点都没啥感觉。一抬手剧烈的疼痛让我叫了出来,才发现自己伤的不轻。医生迅速又跑回来,看到我在挣扎开口就骂“你的手不想要了啊!不知道自己才从鬼门关被我救回来啊,这样不爱惜自己,做什么跳崖啊。这么年纪轻轻有啥想不开的。”听到他这样说我只觉得好笑,望着少爷和胖子心里又把他俩八辈祖宗操一千遍。准备开口骂,又想到在医院还不是这些白衣大爷说了算。于是转怒为喜,强忍着疼苦笑脸相迎,当时表情一定非常滑稽。“医生啊,我颈部被这个东西固定着,我说话、吞口水、呼吸都不利索,你看先给我取下来,让我轻轻活动一下再固定上行吗?”看我语气好了,他也就为难的看了一眼我老爸,看到我老爸点头了,就着手开始给我取。我想待会儿取下来我就说什么也不让他给我固定了。眼镜医生一边拆一边说,现在拆了不好,以后会成歪脖子的。这时我也吓到了,随即轻轻动了一下颈部。发现就右边脖子有点热,其他没有什么难受的想到这里,又感叹到现在的医院啊,真是救死扶伤啊!后来才听老妈说这个固定器说是进口的,一天三百。眼镜医生又忙活了十几分钟才把这固定器拆下来,瞬间感觉整个身体都轻松了。这时我才看到我四肢都打上了石膏,腿上、胳膊上、胸前缠满了绷带,其他裸露部满是擦伤,当时我就想到一个词,面目全非。我又抬了一下额头发现额头上也有包扎,看到这些伤口疼痛感越强起来。拆下固定器后我就再也不戴了,眼镜又在那里劝说了我半天,发现没办法说动我。把目标转移到我老妈,又把戴固定器的利与弊与我老妈说了一遍。老妈转过头来看着我,我知道老妈被说动了。于是马上像平时甩头那样,用尽全身力气左右甩了一下,发出咔咔的声音来证明自己颈部没问题。老妈看到我这样不情愿戴,又看到我颈部可以灵活活动。就对眼镜说他不愿意就算了吧,不用了。这时眼镜脸立马沉下来了,还想说什么看到我这样坚决,还是没有再开口。医生走后,我问我老妈我是怎么了,身上怎么这么多伤。还没等她开口我又问她我睡了多久了,这时我妈眼睛又红了。“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老妈说到“医生告诉我们说你可能醒不过来了”。说着老妈又哭了起来。这时我看到我爷爷从凳子上站起来,口里还念着“三!正合火儿命数”没看我一眼背着手径直的走出了病房。后来我才知道,在我昏迷的这些天里,爷爷一直都没合过眼。爷爷今年已经八十三岁了,我老爸是他最小的儿子。我又是他最小的孙子,古话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所以爷爷对我老爸都要比几个伯伯要疼些,对于我这个小孙子更是视为掌中宝。爷爷在我们乡下老家是非常有名的,看得一手好风水,化水那些也会,也有自己的一套治病“秘方”。以前帮助过很多人,所以他在老家是非常有名,倍受尊崇。看到我醒来,情况得到稳定亲戚们又叮嘱了几句,陆陆续续的都离开了。这时我又问我老妈我是怎么受伤的,老妈缓缓的望向少爷和胖子。少爷像看见一个裸女一样向我扑过来,哇哇的哭起来,就连从来没眼泪的胖子此时眼睛都红着走过来。我老妈这时才起身来对我说“你们一起去的,想知道细节让他们告诉你。”老爸接着说“他们从把你送到这里,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也算够义气的了。”说着拍拍老妈一起出了病房关上了门。病房里从我醒来的嘈杂到现在才算安静下来,看到胖子和少爷我的思绪开始潮水般的涌来。但不等我仔细思量头就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就果断的放弃了。既然他俩都在,索性就直接让他俩告诉我得了。少爷和胖子都是我一起从小长大的发小。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就连工作也是在同一个单位。父母也常说你们五百年前一定是亲兄弟。少爷皮肤白皙,高鼻梁,长了一对女生看了都说可爱的杏眼,留了很飘逸的长发,个子高高的,看上去就是一个小白脸那种。家里开了一家汽车零部件加工公司,也算得上富二代了。本来大学毕业他父母就计划着让他学着打理公司,但是和好些富二代一样的浪荡不羁爱自由。相对于胖子来说命运就要悲惨些。胖子,一身油镖,皮肤黝黑,初中的时候父母离婚,从此和外婆一起生活。他父母离婚的时候一个周没去学校上课,开始都觉得他以后可能不会上学了。后来他自己说他在家里哭了一个周,哭完了这辈子所以的眼泪,确实从此以后就没看到他哭过,现在看他的样子也不知道当时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不过我们几个只有胖子是活的最明白的,用他的话说就是活着就是最大的快乐。每个月父母都会给一大笔抚养费,所以在他的生活一直过得一直很潇洒。我们几个性格是有一定的差异的,但是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野游”。看到他俩这样我勉强一笑,瞬间一股酸臭扑面而来。才发现他俩浑身都是泥土干后留下的痕迹。慢慢的记忆清晰起来,我们仨一起去那老头说的地方,我看到一只浑身是火的大公鸡扑向胖子。我一下跳起来想替胖子档上一档,没想到胖子身后是悬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已经记不得是撞到石头还是撞到了那只大公鸡,以后的事我就不记得了。看到他俩像刚从垃圾堆里滚出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声,刚刚笑了两声突然呻吟起来,笑的太用力,扯得伤口疼起来。少爷这时听到我呻吟也不再哭了,叫我躺好。胖子咿呀:“你他娘的吓死胖爷了。你当时到底看到了什么,吓得往悬崖下跳。”听到胖子这样问,我又仔细想了一下,是不是我看花了眼。要不怎么会扑上去直接扑了个空掉了下去。所以保守起见我只说是因为看到一条蛇,被吓到了。我是第二天一早转出了重症监护室。后来胖子告诉我要不是悬崖下全是藤蔓,我现在已经入土为安了。那个悬崖有五十多米,下面全是藤蔓挡住了视线,所以我们开始以为只有十几米。我掉下去后,胖子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冷静。他让少爷在上面看着装备作后应,又拿出一捆登山绳在一边找了一棵老树将绳子固定好。走过来的时候看到少爷还在那里发愣,胖子骂到你他妈还那里干鸡巴毛啊。听到胖子骂到他才回过神来。一会儿我下去先看一下情况,如果没什么大问题我就给你打信号你往上拉绳子。胖子将绳子抛了下去。这是我们在网上买的,有三十米长,可承受五百千克的冲击力。说着拉着绳子准备往下摸去,这时少爷终于说话了,你在上面呆会儿我怕自己拉不动,我下去。虽然少爷从小娇生惯养,但是身手还是不错的,没有大户人家公子的那种娇气。开始的时候下的比较慢,下面布满了荆棘,才下去五六米就花了十多分钟。胖子在上面看着直骂娘,少爷知道胖子也是担心我也就没和他计较。四十分钟后,少爷已经下到胖子看不到的位置了。但是声音还是听得相当清楚。只听到胖子在上面喘着粗气,感觉像是他自己亲自下来一样。又过了几分钟下面少爷叫喊声传了上来。我看到十航了,少爷在下面激动的叫起来。上面的胖子喘的更厉害了。”他怎么样了?”“不知道,昏过去了。”“伤的怎么样?”“他的位置离我还有四五米,下面悬崖很高。他的身体被藤蔓缠住了。不然就凶多吉少了。”“你自己小心一点。”下面就没有传上回音了,只听到下面藤蔓树枝折断的声音。每听一次胖子心就咯噔一下。又过了十多分钟后,下面传来砍藤蔓的声音。你别砍错了不然你俩都洗白了。你先把十航用绳子绑好了再砍。少爷回到你他妈别吵了,十航伤的很重。听到这话胖子闭上了嘴不在说话了,默默的等待着。整个森林除了偶尔传来的虫鸣鸟叫就是砍藤蔓的声音了。半个小时后下面传来一声“拉”,打破了这沉寂。胖子立刻像士兵得到将军命令后向上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