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女儿

100 2020-02-20 15:02 游文

因为找不到一个恰当的理由说服自己在自习室看书,所以决定出去走走。却在这场小小的旅行中让我坚定了我的选择。

处在大三这样的时期,考研的考研,打算找工作的认真学习着。好像每一个人这时候都必须对理想、生活有一个明确的蓝图,然后开始起笔描绘。我也是,但我一直感觉我好像是属于那种被迫有理想的人,因为还在象牙塔里的我一直没有认真思考走出去之后我会想要什么。我只是在行驶一种选择权,在给定的选项里做一项常规的选择而已,总不能无所事事。而就在我觉得一切有点荒唐,想要放弃的时候,却因为那一瞬间的画面,让我觉得我必须坚持我的选择。

傍晚朋友从芜湖送我回南京,进站的人很多,路边卖小吃的人也很多,说笑声,吆喝声,混杂一片,我和朋友边走着边说着道别的话,却突然好像听到婴儿的哭声,因为旁边明明没有人抱着小孩,所以对这突如其来的哭声有点诧异。我下意识的搜索了一下周围,而声源就在朋友的手边。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一个摇篮,只记得好像是木头做的矩形的盒子,上面横着一根棍,棍上面搭着的好像是一条浴巾,塌下来遮住了整个盒身。“摇篮”在两个摊位中间那个狭小的缝隙里,很难被注意到,我也看不清楚,记忆对我看到的没有多大映像了,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里面,躺着的是一个孩子。孩子的母亲很明显是那个摊主,但是她似乎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一直对着行人吆喝着她的小吃,希望有谁可以买一点。我被人潮推挤着向前,不停地回头,直到那个女人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对朋友说那里面躺着一个婴儿,旁边听见的人眼睛也都朝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我不知道他们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却被触动很久:那是一种多么艰辛的生活。

和朋友分别以后,我坐在候车室里等车,脑海里浮现出上次我和朋友在合肥火车站遇到的事,起因肚子有点饿,虽然对那种路边摊的映像不太好,但是因为太累,又加上摊主的热情,我和朋友们就点了几碗馄饨加几个点心。我们按照摊主指定的位置坐下,在那边聊边等。但是没过一会,来了几个身穿警服的人,我没听见他们说一句话,却见到大家都开始挪动自己摊位,不是往边上挪就是拖着车子,边挪边说着类似“马上就好”“就一会”之类的话,还带着及其不自然的笑容。而城管丝毫没有给他们等待的机会,走到摊位面前,用一种凶神恶煞的表情,抓住车把就往边上推,闪光的皮鞋还把掉下来的东西踢到了不显眼的地方,不管东西不管人。几乎是一分钟的时间,所有的摊位连拉带推,被赶到界线处。我怀着一种悲悯的心看着那些沧桑的脸,虽然觉得那些笑容很假,可是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那样。看着那些昂首挺胸,自以为很了不起的人离开的背影,我只想到一句话:披着羊皮的狼。后来风平浪静之后,我走到摊主面前想问些什么,结果还没等到我开口,摊主说:

“做点生意难啊,还不是想多赚一点,为了孩子,要不然也不会为难他们……”

后面的话我没再听,转过头,为背后的那种伟大而惊叹。

我父母也是是在一所中学外摆摊买一些学生用品。出摊不像做门面生意,为了显眼,为了多做点生意,都想把摊位摆的比旁边的多伸出一点点。而城管的义务就是治理好这些人,保证“市容”。我不是对这种制度有意见,我所看不惯的是那些城管所采取的措施。我曾经亲眼看到我父母的摊位被掀掉的场景,当时及其愤慨的我,以学校一名学生的身份和那名城管辨了起来。

是的,他们没有权,没有钱,没有知识,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应当不被尊重。他们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没有对不起谁,没有得罪谁,没有侵犯谁的利益。我不懂,为什么要以那么强硬的手段来达到目的。那人对我的态度显然比对我爸妈的态度要温和得多。

“本来就一些没文化的人,讲道理他们又听不懂,就是这样我们也天天都要管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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