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基因突变,或是染色体畸变,我与我的族人有些不同,我不惧怕阳光,当然除了我后来被阳光灼伤了的眼。也正是那不一样的先天性“疾病”,我的族人视我为异类,他们不叫我鬼,叫我妖怪,全名吸血妖怪。
许是念我土生土长于他们之间,还留我吸血二字的全尸,但我却并不吸血,殷红草莓味的奶昔更适合我。我并不在意他们妖怪妖怪地叫我,反而有些可伶他们,没血的日子里夜半的哀嚎声久久不能忘怀,而我,去那个方方矮矮的地方获得一张张纸,换来一杯杯奶昔。可他们却不能,谁让我是妖怪呢。
在方方矮矮的地方,我像个人类一样,看着人类看得纸,写着人类写得纸,和人类一起学习你们,我的族人。我读不懂为什么人类这么喜欢那张张纸,却如此厌恶你们,他们肢解你们,用十字架钉住你们的心脏,甚至用最讨厌的大蒜填满你们的嘴巴。虽然你们把我视为异类,但我依旧为你们诉不平,任人类屠宰猪羊,却不许我们生存,哪怕只是吸食死去的猪羊。
迷茫间,他们终究敌不过,终究抵不过十字架与鲜血的制裁,尽管我时常从白房子里给他们带血浆包。
夜静了,时常去的黑暗地下室也不想往了,残留的他们叫我妖怪的味道时常也能嗅到,尽管味道有些不屑,但空空的不屑里更多的是失落。电视里吸血鬼袭击人类的新闻也云消雾散地无影无踪,夜深街角公园里萤火光芒笼罩下的恋人也渐行渐浪漫着,这世界似乎只剩下我一只,一只不知是什么东西。
我还未长大,你们就离我而去,作为族里不会初拥、喝奶昔妖怪,你们还未教我传宗接代呢。
我一个妖怪漫步在冬日的眼光,默默地摘下了墨镜。
阳光灼伤了我唯一遗传下来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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