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始终钟情于你

100 2019-11-29 17:07 一夜清泉

芬芳,始终钟情于你

初春的那会儿,你们亭亭玉立。在这片小小的向南阳台上,风姿绰约,清风拂来,幽幽的芬芳香愈飘愈远,愈散愈浓,香了这片天地,香了邻家屋舍,也香了你、我、他的心田。这种香甜,日日弥漫,浸润在每一个角落,浸润进每个人的心间。

邻居们见面总会问:“你们家阳台上种的是什么花呀,咋这么香?”

——“哦,是康乃馨,前年就种下了。”

三年前的春季,母亲种下了她们。母亲是个爱花的人,与其说她在种花、养花,倒不如说她在同花儿交知己。时时刻刻,母亲陶醉于泡在花海中的时光,更享受于同“孩子们”彼此心儿拢近的感觉。

不仅仅是花,还有那些不常见的植物们,她们似乎确凿已在母亲心里扎下了根。

绿萝、万年青都是极为顽强的绿色“天使”们。绿萝多数是被母亲奉在高处的。他们长长的蔓,会牵引得很长很长,于是,母亲就更加倍地悉心照料着,总不忘着浇水、修枝。那些养眼的生灵们,经母亲这一伺候,年年那股精神,不曾变过,使家的气息纯了,生命的精力旺了。

但是这最突出的啊,还是康乃馨。在纤细青翠的花茎上,她们开出并不惹人注目的花,娇小的但又极其别致。清风一吹,柔弱的长茎似乎就要被折断,片片花瓣似立马就要掉落得一片不剩,但她们却好像时时张扬着一种拗不过的韧劲:次次的打击,次次被挡住了;每每欲散架,每每却又奋身守护他们的枝干。于是乎,在不经意间望到,总能收了观者的心,再加上那散发着的优雅淡香,在露珠的滋润、晨光的散射下,其显得格外澄澈、亮眼。

别说是旁人赏了都夸赞,母亲别提有多自豪了。

“她可是咱家的圣花呦!”母亲也常这样夸道。啧啧,她的确是我们灵魂的抚慰者。

几次发现母亲伫立在花丛前,注视着水珠包裹着的康乃馨们。她们间似乎在相互倾诉着什么,又或只是就单单地望着,不令人知晓。但确凿母亲一开始紧皱着的眉,总会在邂逅花儿们舒坦下来。也许,她的孤愤的心就正是在这痴痴的望中平静了下来。我想,那是爱的经典,在狂风的肆无忌惮中,那粉红里夹杂着淡白,闪着光泽的生灵,曾多少次给我,更是给母亲迷惘、孤独的心注入勇气、温暖,还有,学会守候。

我的母亲虽不懂得爱的经典,也并不“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但她确实是喜欢种养康乃馨,日日呵护,日日操劳。当她忙着烧菜时,当她默默地扫着地时,还有,当她在黑夜中迎接我放学时,那阵爱的经典的芳香都曾从她的体内向四周飘去。不可否认,在多少次迷失无奈的曾经,母亲的开得正旺的花儿们,在我们一家的心灵中爆发着不可抗拒的正能量。

如今,康乃馨开了,沁人心脾的香包也随之而来。这是一种静静的守候,这种盼望很甜蜜。

那层层叠叠的花瓣对于爱花的母亲来说,也就不仅仅只是赏了。当知了叫起来了,盛夏到了,母亲便要忙起来了。母亲将即将枯萎花朵摘下来,一片片地慢慢拨开她们,放在瓷碗里,用清水浸泡个两三天,除去杂味,只留下纯正的康乃馨香,再将其放在长碟里,在烈日下暴晒一天,就可一勺勺装进香包里,那香气就真正留住了,也就确凿停留在了盛夏时分。一片花瓣,原来是一朵花的魂哪!

香包袋袋装,康乃馨的香弥漫在角角落落,幽幽的幸福也就这样散漫开来。

直至如今,那小小的向南阳台上仍种着朵朵康乃馨,散发芳香。这种芬芳是如一的,更是永恒的。四月的星空下,我同母亲一起坐在花海中的藤椅上晃荡,两颗宁静的心,包裹着静候的喜悦。其是信念,更是沉甸甸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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